2025年,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发展成为推动新质生产力形成的关键力量。随着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快速进步,数字经济不仅促进了生产力的质的跃迁,还推动了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本文基于2011—2022年的数据,通过耦合协调度模型和面板数据回归模型,探讨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效应对新质生产力的影响,并检验科技投入和绿色创新的中介作用以及市场竞争和政府竞争的调节作用。
《2025-2030年全球及中国数字经济行业市场现状调研及发展前景分析报告》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发展对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具有显著影响。数字经济具有普适性和要素协同效应,能够广泛应用于大多数行业,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促进产业链与创新链的融通。产业集聚则具有规模效应和范围效应,促使生产要素在地理上持续聚集,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提供坚实基础。两者的互动与配合,可以通过良好的协同作用促进整体系统的高效发展。
(一)直接影响
数字经济市场分析指出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发展能够显著促进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数字经济的普适性和要素协同效应,以及产业集聚的规模效应和范围效应,共同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提供了持续动力。研究表明,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效应每提高1个单位,新质生产力水平将平均提高0.361个单位。这表明协同效应是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的新动力。
(二)间接影响
1. 科技投入的中介作用
科技投入是实现经济高速增长的关键因素。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效应通过降低投资风险、提高研发投入的可持续性与成果的转化率,促进科技投入的增加。科技投入的增加能够吸引优秀人才加入科研团队,激励企业进行自主研发,提高科技创新能力。研究表明,科技投入对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协同效应通过科技投入推动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2. 绿色创新的中介作用
绿色创新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途径。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发展促使经济发展模式向资源集约型和环境友好型转变,推动绿色创新的发展。绿色创新有助于提升生产力的生态含量,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研究表明,绿色创新对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协同效应通过绿色创新推动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3. 政府竞争和市场竞争的调节作用
政府竞争和市场竞争在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适度的政府竞争能够通过政策引导、财政扶持等措施推动产业发展和技术进步,但过度的政府竞争会限制协同效应的有利影响。有效的市场竞争能够加速信息流动和技术溢出,优化资源配置,持续加大产业和技术之间的内在引力。研究表明,市场竞争在协同效应对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影响中发挥积极调节效应,而政府竞争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这一效应。
(一)变量选取
1. 被解释变量
新质生产力(NQ)是一个涵盖科技、绿色和数字三大方面的集成体。本文从科技生产力、绿色生产力和数字生产力三个维度构建新质生产力水平评价指标体系,采用改进的熵权-TOPSIS方法对指标进行赋权,计算出各省份2011—2022年新质生产力水平。
2. 核心解释变量
协同效应(D)是数字经济(De)与产业集聚(A)的耦合协调度。耦合协调度的计算公式为:
C=(De+A)22×De×AD=C×T=C×(0.5×De+0.5×A)其中,C为耦合度,De为数字经济,A为产业集聚,T表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集聚程度的综合评价得分。本文将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与产业集聚程度视为同等重要,因此取α1 = α2 = 0.5。
3. 机制变量
科技投入(Tec)选取R&D经费投入强度来表征,即R&D经费支出与GDP的比值。绿色创新(Gre)选取绿色专利中的实用新型专利授权数来衡量。市场竞争(Mar)用地区的企业数与总产值的比值来衡量。政府竞争(Gov)采用生产性财政支出占比来衡量。
4. 控制变量
为减少遗漏变量缺失导致模型估计结果出现的偏误,本文选取人力资本水平(Hum)、社会消费水平(Con)、环境治理(Env)、人口密度(Pop)、交通基础设施(Inf)、对外开放水平(Open)作为控制变量。
(二)模型设定
为考察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效应对新质生产力的直接影响,本文设定基准模型如下:
NQit=α0+α1Dit+α2Controlit+λi+ηt+ϵit其中,i表示省份,t表示年份,NQit表示新质生产力水平,Dit表示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效应,Controlit为控制变量,α0、α1、α2是回归模型待估系数,模型中还加入了地区固定效应λi和时间固定效应ηt,εit为随机扰动项。
(一)基准回归分析
基准回归结果显示,数字经济和产业集聚的协同效应对新质生产力的影响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协同效应每提高1个单位,新质生产力水平将平均提高0.361个单位。这表明协同效应是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的新动力。
(二)稳健性检验
工具变量法:选用其他省份相同年份协同效应均值的滞后一期项和协同效应的滞后一期项作为工具变量。工具变量回归结果显示,协同效应的估计系数仍显著为正,说明回归结果具有可靠性。
替换变量: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新质生产力水平进行重新测度,使用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替换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回归结果显示,协同效应可以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说明前文所得结论具有稳健性。
剔除直辖市:将4个直辖市剔除,对剩余样本进行重新估计。结果显示,协同效应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再次说明基准回归结果稳健。
缩尾处理:对主要解释变量进行双侧1%的缩尾处理,结果显示,与前文结论保持一致,说明本文的结论具有稳健性。
1. 区域异质性分析
将各省份划分为东部、中部、西部地区进行分组检验。结果显示,中部和西部地区协同效应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东部地区则不显著。这说明协同效应对新质生产力的促进作用在中部和西部地区更为明显。
2. 要素异质性分析
进一步检验了协同效应对新质生产力各构成要素的异质性作用。结果显示,协同效应对新质生产力的各要素均具有显著的促进效应。具体来看,协同效应越强,数字技术与产业发展融合得越深入,促进科技生产力、绿色生产力和数字生产力的提升。
(四)机制分析
科技投入的中介效应:科技投入对新质生产力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协同效应对科技投入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这表明科技投入是协同效应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中介变量。
绿色创新的中介效应:绿色创新对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协同效应对绿色创新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这表明绿色创新在协同效应对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影响中发挥中介效应。
调节效应分析:市场竞争在协同效应对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影响中发挥积极调节效应,而政府竞争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这一效应。
总结
2025年,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发展成为推动新质生产力形成的关键力量。研究结果表明,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协同效应和新质生产力水平具有明显的区域差异,呈现“东强西弱”的分布格局。协同效应的增强有助于提升新质生产力水平,科技投入和绿色创新是协同效应影响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两个重要渠道。市场竞争和政府竞争是影响协同效应与新质生产力之间关系的重要调节变量。因此,各地区应挖掘数字经济与产业集聚的发展潜力,加大科技投入和绿色创新力度,规范政府竞争行为,发挥市场机制作用,持续有效推进新质生产力的发展。